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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笔下的731部队罪行
2017年09月19日 09:35  来源:《辽宁日报》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日本政府隐瞒了731细菌部队的大量罪行。8月15日,日本NHK电视台播放纪录片“731部队的真相——精英医者与人体实验”,共约50分钟,引发国际舆论关注。针对731部队的历史,日本社会态度复杂,NHK电视台揭露日本战争罪行的做法,显然有助于日本人面对事实,反思历史。事实上,这不是日本人第一次揭露被称作“恶魔”的731细菌部队的黑暗内幕。日本著名作家森村诚一的纪实作品《恶魔的饱食》在世界上更具影响。

  森村诚一用第一手资料系统地揭露了日本细菌部队的著作《恶魔的饱食》先后于1981年11月和1982年7月在日本出版发行,引起了极大的震惊。在征求了包括原731部队人员在内的广大读者的意见之后,作者又花费了10年的时间在日本、美国和中国做了深入采访,对原著进行了较大的删改和重要补充,其全面与详细,远非国内见到的相关电视、电影作品可比。

  出入731要经过秘密联络站 

  《恶魔的饱食》第一部分主要采访原731部队人员,揭露了这支被称作“恶魔”的细菌部队的黑暗内幕;第二部分利用在美国保存的资料,揭露了日本研究细菌武器和实施细菌战的技术情报交易的内幕; 第三部分重点披露了在中国采访受害者对日军细菌战罪行的控诉及现场收集到的各种物证等。三部分环环相扣,形成了无可抵赖的铁证。

  1933年,日本关东军在哈尔滨设置了细菌战秘密研究所,为了保密,称作“加茂部队”(也有人说开始时称作东乡部队)。“加茂部队”最开始设置在哈尔滨市东南拉宾线上的小站背阴河。

  “加茂部队”到1938年已变成一支大规模的秘密部队。同年6月13日,关东军将距哈尔滨市中心区往南约20公里地区,当时称作滨江省平房镇,划定为关东军的军事特区。平房镇附近有三个村落,军事特区大致设在这三个村落的中心位置,约6平方公里。

  军事特区内建设大规模的军事设施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设施包括宿舍群、发电站、铁路支线、训练设施、平时可关押80至100人的监狱、大大小小的研究室、训练用的马场、大礼堂、运动场和神社。

  当时这里是绝密中的绝密,被封锁在军队厚厚的帷幕之中。即使是友军的飞机,擅自飞入上空时,也可以击落。731部队甚至拥有专用的战斗机。

  根据前731部队队员一致的证词,要想去731部队,定要经过哈尔滨市内的秘密联络站。秘密联络站是一幢叫做白桦寮的红砖建筑,在入口处有大门,供部队的军用卡车和大轿车出入。

  731部队队员前往哈尔滨时,先乘大轿车或卡车到白桦寮,换上便装后再出大门,前往哈尔滨市内。返回731部队时则按相反的顺序来进行。

  除了位于哈尔滨平房镇的总部,731部队沿中苏边境还设有四个支部和一个实验机场。即海拉尔、林口、孙吴、牡丹江支部和安达实验机场。此外,在大连还有一个满铁卫生研究所,它直辖于关东军,在同731部队密切合作下,制造菌苗,并进行各种实验,实际上也可以说是731部队的支部。

  “马鲁太”没有一个超过50岁 

  从1939年建成一系列设施起,有2600余人在731部队从事过细菌战的研究工作,其中大部分是由日本内地大学医学部、医科大学或民间研究所派遣来的研究人员和学者,他们的身份是军队职员或工程师。

  部队里设有19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研究作业班,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课题研究组”。其中,特别班负责管理“马鲁太”。“马鲁太”系731部队内对在押活体实验用人员的称呼,日语原意为“圆木”,在这里把人视为任其随意使用的实验材料。一旦被送进731部队,无论哪国人,都不再称呼人的姓名,而称几号“马鲁太”。

  关东军宪兵队和特务机关以及它所管辖下的“哈尔滨保护院”里关押的苏联人、中国人和蒙古人俘虏(也包括朝鲜人)通常是“马鲁太”的来源。根据有关人士共同作出的证词,“马鲁太”中,中国人占70%,外国人占30%。从年龄看,绝大多数是20岁至40岁之间的人,40多岁的人就算年龄最大的了,没有一个50岁以上的“马鲁太”。

  “马鲁太”们一旦被送进731部队,就停止进行任何拷问和虐待,也不强制他(她)们服苦役。不仅如此,“马鲁太”还被供应最好的伙食,给予充分的睡眠,甚至还发给维生素药剂,以便早日恢复已经衰弱了的体力。

  但是,这种日子是短暂的。按照实验的程序,“马鲁太”们被注射鼠疫、霍乱、梅毒、螺旋体等菌苗,或者在他们的饮料或馒头等食物中渗入或人工“移植”这些菌苗。有的也被用来进行冻伤实验、枪杀实验或瓦斯坏疽实验。

  有一名怀孕的“马鲁太”被捕以后在狱中生了孩子。她为了救孩子一命,表示同意自己被用作任何“实验”。她流着眼泪,每天恳求看守人员救救这个孩子。但是在731部队看来,“马鲁太”的母亲只会生“马鲁太仔”。由于“马鲁太”是材料,那么,她的孩子也只不过像饲养老鼠一样地被饲养着而已。不消说,母子都被杀害了……

  “马鲁太”的新旧更替是十分频繁的,大致是按照两天三个人的比例被当做实验材料来用掉。据后来川岛被告在哈巴罗夫斯克的远东军事法庭上的供述,在1940年至1945年期间,731部队“消耗”掉的“马鲁太”达3000人以上,但是原部队人员一致作出的证词是“恐怕比这个数字还要多。”

  731部队的事在二战后长期处于被隐瞒的状态。在被分配到731部队的学者和研究人员中,有许多人由于对数百名“马鲁太”进行活体解剖练得了“本事”,在战后医学界取得了地位。《恶魔的饱食》里的证词,大部分是背着731这个枷锁的原委任官级的下级队员从赎罪观念出发提供的。那些高级队员要么缄口不语,要么缩小或否定下级队员的证词,以维护731部队。

  731部队将活人视为医学和个人技术素材这一思想,一直持续到战后。如1952年至1976年期间,新精神病院曾以治疗“脑梅素”为名,对患者进行过恙虫病的人体实验。又如,1952年前后,名古屋市立医大的小儿科和细菌学教研室,以市立婴儿院的婴儿为对象进行过人体实验等。这种人体实猃,很明显和731部队的人是有关联的。

  森村诚一曾接受许多外国记者的采访。“我执笔创作《恶魔的饱食》的真正意图,并非仅仅暴露侵略军的残酷性,并揭发罪行本身,而是要把真相传给不了解战争的下一代人,以防止日本人重蹈覆辙。”森村诚一在书中写道。(王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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